永昭帝点了点头,枯瘦的脸容看不出什么喜怒,但脸颊上两道法令纹极深极深,显然心情并不美妙。
汪印请安之后,便直接表明了来意,这样禀道:“皇上,臣有要事相禀,就是有关国子监士子在京兆府周围聚集的事情。缇骑已经查清楚了,那些士子之所以会这样做,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教唆鼓动!”
“教唆鼓动他们的,正是国子监的教习!缇骑还发现,这些教习早年曾向宋廉臣投过行卷,与宋廉臣关系密切,还有些教习与邵世善府中往来也甚密。请皇上细察!”
说罢,汪印便将缇骑整理好的卷宗呈给了永昭帝。
永昭帝示意裘恩接下卷宗,然后翻看了起来。他看得极快,很快就合上了卷宗,直直看着汪印道:“你这是说……是邵世善和宋廉臣鼓动这些国子监士子的?”
“是,卷宗上都是缇骑所查到的证据,臣没有半句虚言。”汪印平静地回道,仿佛没有听出永昭帝话语中的怀疑。
永昭帝“呵”地笑了一声,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,声音却冷了下来:“汪印,朕记得,朕已经将你夺职,你已经不再是缇事厂督主,现如今竟还敢拿着缇骑调查的卷宗来求见朕?”
他半眯起眼,“啪”地将卷宗甩在了汪印脚下,脸上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