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会生气会伤心,但她还是这么做了,先斩后奏。
事情已经做了,她还有什么解释?
被他这样注视着,清楚看到他的受伤,叶绥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先前对裘恩所说的那些理由,那些用来说服裘恩、自己也觉得无比正确的话语,本应是对半令所说的解释,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她说不出,在前一世,永昭帝会比任何人想象得更加昏庸;
她说不出,她担心他会再次中伏,会再次万箭穿心而死;
她说不出,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他,是为了他平安着想……
此刻她深深明白,半令并不需要她来保护他。
不,应该说,半令不需要她用自己去冒险的方式来保护他,那是对他的否定,甚至是……轻视。
她做错了,她总想着半令会耽于永昭帝的君臣情谊,会因为这而步步退让;
她担心半令会被对永昭帝的忠心所蒙蔽,最后会后悔莫及……
但是这都是前世的事情、将来的事情,而不是当下的事情!
她用已经过去了的和尚未发生的事情,来应对当下的局势。
半令没有做错,是她做错了。
她拿自己来冒险,伤了半令的心……
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