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珂嗅着药汤微酸的气味,冷笑。
在她昏迷醒来之前,有人给她换了衣服,有人给她灌了药,有人收起了她的行李,然后她睁开眼,解放区的天就变了天。
做个锦衣玉食的蛀虫是很好,但前提是有命做到底,就目前的诡异状态看来,难。
每天端来的药都被她偷偷浇了花,花儿因此长得蔫不拉答,奇怪的是也没人对此产生注意……她的丫鬟都貌似平静而内心惶恐,人前努力维持,人后神色鬼祟,那种失措和惶恐交织成沉重的压力顶在整个府邸的上空,张力绷紧,只等着某一日雷霆一刺,嗤啦一声,撕破。
丫鬟不安,君珂也有她的焦躁,她被严看死守,出不了院子一步,她熟知人体骨骼的所有最脆弱的要害,却没有把握将院子里外数十个大男人的骨缝都打裂,出不了院子,就找不回行李,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,是她在那个世界的最重要的储藏,有了那些才有了和现代维系的基础,她还指望着靠那些东西找到死党们。
所以即使明知气氛不对,她也打算忍下去,忍到一切的伪装,被真相之手悍然撕裂。
但望那裂开的是康庄大道,而不是死路。
她忍得住,却有忍不住的。
幺鸡。
研究所收养的小白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