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闪电犁上血肉大地,刹那毫无阻力分开内脏原野,红绿紫白一大片哗啦啦亮出来,火光下犹自蠕动。
“砰。”
护卫眼一翻,仰天栽倒。
“真没用。”君珂回头看一眼,耸耸肩。
柳杏林不语,他要把每一份精力都用在即将到来的生平第一次手术中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庙里很暖和,因为密封,热到令人微汗,粉白的墙壁上映出两人庞大的影子,动作细密小心。
“麻药的量会不会不够……”
“小心,那下面还有根血管,别剪断了……”
“胃没事了……”
君珂用一块煮过的白布蒙住口鼻,给柳杏林当下手,城郊破庙,药物和消毒肯定无法和现代无菌手术室相比,一旦感染就是死亡,好在柳杏林说这人身体底子极好,或者有望扛过去。
胃上的小破口已经缝合,柳杏林手指微微颤抖,额上大片的汗浸润出来,君珂不停地给他拭着汗,有心叫他歇一歇,却又知道这个想法不切实际,人家开膛破肚等着呢。
柳杏林此时浑身都在颤抖,里衣早已湿透,凉凉地贴在身上,抬起手臂都似觉得力压千钧,身体虚弱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以往那些“经验”,到了此刻才知道实在薄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