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韦一思,突然点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所有人都在堂中,那个人却在槛外,所有人都在参与讨论,那个人却在淡然看山,飞鸟从王侯家的朱门紫檐上端掠过,在苍山的青翠里一闪而没。
他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寂寥。
堂内一霎的沉默,所有人在看着他,等着他,却也没有人随意出声,说到底,眼前的已经不是他们韦家随便的一个子弟,而是走出世俗尘门的方外之人,他享有大燕百姓的膜拜和尊崇,以至于光辉有意无意笼罩了整个家族,家族仰望着他,像看见苍天之上,不知何时飞走的云鹤。
“国公看见廊角那只猫没有?”梵因浅浅地笑,“它总是很安静,从不在人们议事时喧闹,所以它便享有一份安宁,不至于被立即驱逐了去。”
他温柔地抚了抚猫儿,竟不再理会身后的人,便要出门去。
韦家的人还在懵懂,追出来问:
“韦应如果武举失败被除名怎么办?”
“那便除。”
“那我韦家岂不颜面扫地?”
“何妨扫。”
“我大燕贵族的荣耀承续怎么办?”
“大燕贵族不止我韦氏一家,韦氏为何一定要把大燕贵族绑在自己腰上?”
梵因转过身,清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