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平静,两个人蹲在桶边,头靠头地讨论该选择哪些,听起来不像在讨论泔水,倒像在讨论大餐。
在气氛最融洽,查近行已经不知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的时候,君珂突然道:“为什么?”
捡起馒头的手顿了顿,戛然而止的静默。
君珂没有抬头,利落地将东西装进袋子里。
“我娘有病,大夫说,吃得太苦,需要点……肉食。”很久之后,近乎压抑的沉默里,传来查近行淡淡的声音。
“你不是京门武行的弟子吗?”君珂讶异,“你们武馆,我听说给弟子一份月银的。”
“京中武馆多如牛毛。”查近行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,“生意艰难,月银也有限。大多数时候要靠和地痞一起,和店铺要钱维生。每隔一段时间,还要为争地盘发生械斗,馆里有规矩,谁收的街面保护银多,谁的月银就多,我……已经三个月没有月银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去?”沉默半晌后君珂问,“你的功夫,别说那些地痞,武行也没人比得上你。”
“我是半路投入武馆的,之前是平西人氏,师承家门武学。”查近行道,“家门武学不允许参与各类欺压良善和争夺地盘的械斗,更不允许以武凌人,或以武学来博取不义之财。家乡去年遭了水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