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!天上下红雪了吗?
谁家的轿子?
有人认出这是右相的仪仗,眼珠子立即发蓝……燕京太平太久了,这是有好戏要看了吗?
沈梦沉的亲兵轿夫一抬头认出梵因,都愣在那里,轿子也停了。
轿子停下,轿中的君珂完全没有感觉,她正沉浸在那种奇怪的感觉里,被身周和体内的潮簇拥着,向薄云雾霭中,永恒之地而去。
沈梦沉也犹在沉睡,毫无声息,呼吸间散出淡淡白气。
轿夫们等着沈梦沉的指示,轿子里却没有动静,沈梦沉的规矩,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身侧的,轿夫和亲兵愣了半晌,对梵因躬身,道:“请大师让路。”
梵因默然,垂下眼睫,日光将他眼睫染金,他垂目的神情肃穆而忍耐,似在聆听旁人不能听闻的声音。
“请大师让……”
梵因突然大步向前。
他似乎只是轻轻踏出一步,忽然便越过前面长长的仪仗队亲兵,到了轿子前,八个轿夫也是会武者,眼见梵因竟突然逼前,碍于沈梦沉严厉的府规,鼓足勇气各自抽出武器,当头劈下。
梵因只是将最前面轿夫的手轻轻一托,那人的刀突然就横飞竖拍,准而又准地架住了另外几人的刀剑,星火四溅,铿然之声不绝,却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