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当先君珂的一个已经任命为参将的亲兵,对着尧羽卫,跪下了。
“兄弟们饱经欺辱,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。”他凄声道,“今日抗命奔到燕京城下,也没指望活着回去,死之前,就这么一个心愿。想知道家小好不好。”
他对着尧羽卫磕下头去,“求你们成全!”
“求你们成全!”两万云雷军轰然跪下,烟尘迸起。
尧羽卫们一步步向后退。
他们诞生至今,从未后退,然而此刻,却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,钻回地缝,永堕地狱里。
受那业火日日烧灼,也胜过此刻面对两万人含泪跪伏尘埃。
“不用问了,死了。”
蓦然一个人走出来,平平淡淡地回答。
晏希。
尧羽卫蓦然止步,云雷军跪地仰头。
“死……了……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死的……”
“炸的,烧的。”
“死了……多少?”
最后一个问题带着希冀,所有人眼睛唰一下盯着晏希。
人心都是自私的,此刻谁都希望,死的人别家人。
“我们巷子很多,死的人是哪条巷子的?”
“我家在横四巷,别记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