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的软禁,他瘦了许多,下巴满是青青的胡茬,颧骨高高耸起,然而便是这般憔悴狼狈,昔日拼命二郎阴火暴戾的眼神还在,甚至因为这一年多的侮辱欺压,更多了一份凛冽和杀气,在昏暗而散发着酸腐气息的室内,烈火纵横。
“二爷……您现在不穿,以后咱们的日子……更难受……”一个小厮跪着爬近,抱着他的腿热泪纵横。
纳兰迁的脸色动了动,眼前跪的,都是陪他一起被软禁的亲近小厮,跟着他吃了很多苦。
他沉默一刻,接过了棉袍。
在小厮们含泪的喜色里,他低而冷地道:“以后吗?没有以后了。”
一个始终没说话的小厮,抬起头来,两人目光相遇,各自一闪,随即那小厮上前帮他穿衣,在套袖子的时候,一样东西,从小厮的手中,不动声色地落在了纳兰迁的袖管里。
成王过来的时候,静园已经打扫干净,物件整齐,小厮们齐齐整整廊下伫立,一派清静而周全的景象。
开了散风的窗子已经关上,又点了熏香,遮住了屋子原本的气味。
纳兰迁在门口接着父亲和妹妹,神色平静,一派修心养性的自如,甚至还微笑摸了摸妹妹的头。
成王看在眼底,眼神欣慰,摸了摸儿子的被褥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