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被雪湿透,贴在身上,她随手撕下一截内衣,将先前因为激愤而微微裂开的伤口捂住。
鲜血染红布条,她咬牙,艰难地试图包扎,但是不解衣服,又是单手,哪里包扎得起来,沈梦沉一直盯着她,先是欲言又止,此刻终于道:“我帮你。”
君珂挑起眉,一双眼睛乌金闪烁地看过去,“行啊,过来。”
她这种眼神和语气,沈梦沉反而犹豫了一下——君珂激愤也好,暴戾也好,决然生死相胁也好,那都是他了解的君珂,但此刻她突然性情大改,一切脱出了掌握,他觉得陌生。
沈梦沉一向没什么冒险精神,对于不熟悉的人和事,他宁可先谨慎地观察。
步子迈出三步,停在君珂身侧三尺,随即他笑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咱们还没成亲呢不是?”
“沈大人真是正人君子。”君珂淡淡一句,胡乱包扎好,眼神里掠过一丝失望。
这狐狸,还是谨慎得要死。
“可以写了吧?”沈梦沉将笔墨推过来。
“我只写婚书,不写绝笔。”君珂盘膝坐着,漠然道,“没得商量。”
“哦?”
“戚真思应该能猜出我们之间有生死联系。”君珂冷笑看他,“换句话说,你不能杀我。那么这个绝笔,除了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