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述皱起眉——纳兰君让把这么一截锁链,珍而重之藏在腰囊里随身带干嘛?
手指触上锁链,一拉不断,纳兰述眉头一皱,忽然想起当初君珂被纳兰君让带进燕京,一开始待遇恶劣,似乎,就是被锁住的?
曾经锁过君珂手腕的锁链,一直被纳兰君让贴身带着?
纳兰述眉头一挑,隐隐起了怒色,然而随即便平复下来,露出叹息的神情。
不曾想自己那个冷心冷面永不开窍的侄儿,对小珂,竟然用情如此之深。
那点叹息的神情慢慢散去,纳兰述垂下眉睫,神情转为漠然。
手指一松,锦囊慢慢沉底,混在马车的一堆杂物里,渐渐看不见。
今生今世,那人潜藏无言的珍重,注定将在无名池水之下,慢慢消融,永不见天日。
纳兰述衣袖一摆,飘然而出。
纳兰君让。
这天下也好,情场也好,你既站在了我的对面,我的一切,便容不得你染指。
纳兰述一时不察,给你阴谋夺去冀北,再没可能把君珂,让给你一分一毫。
你等着。
看我将你的天下,疆域劈裂。
看我携那朵名花,踏烂你家。
纳兰述出了马车,对尧羽卫做了个手势,尧羽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