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。
“继续扮演你的暴戾王爷,和纳兰迁生前一样。”沈梦沉还是那种淡淡疲倦地笑,随意摆布着吞并天下的阴谋,“穷兵黩武,穷奢极欲,无限制扩军,不断加税,擅自更换各地官员……冀北这些年被成王治理得太安定,民心安稳,不易煽动,现在,我要他们先尝够一日三惊,永无安宁的日子,将来才能……”他笑了笑,住了口。
“是。”
“这些日子,你通过秘密渠道,将冀北税收以及各地物产折合的银两转往青阳郡,有人发现吗?”
“有几个积年老吏,似乎有点疑惑……”
沈梦沉连语气都没波动一丝。
“杀。”
“是。”
“去吧。”沈梦沉淡淡道,“半年,顶多再一年,时机成熟,冀北便可收入囊中,之后,便是所有敌人的尸体,最后,是天下……”
他听着苏希小心地退出,关上门的声音,在暗色里,缓缓笑了一下。
“还有你……君珂。”
同一处的月光,照不亮永浸黑暗的崇仁宫。
宫内最偏僻最朴素的小院子里,纳兰君让三杯酒一杯茶,自斟自饮。
“云雷军离开冀北联军了?”
他身后一个谋士立即上前一步,笑道:“是,殿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