述极其麾下气晕了的女皇陛下,并没有如所有人所愿,灰心丧气,一怒而去,她竟然厚着脸皮,留了下来。
这一点既让众人皱眉,也让众人佩服。
换成他们,再受不得这气,何况这种情形,明显看不到一丝希望,死赖在这里,何苦来?
纳兰述和君珂,却有些警惕。
一个人,被羞辱到那种地步还不肯放弃,所求必然极大。
他们原本的意思,觉得这“女皇陛下”,杀是不能杀的,也没必要杀;留也是不能留的,谁家会留想撬墙脚的人?那就只好逼她走。
亲眼见着冀北联军上下态度,铁板一块,聪明人都该放弃。
然而她不走,却也没有如君珂纳兰述担心的那样,对纳兰述以美人计纠缠,对众将进行拉拢,她和她的部属,沉默而执拗地跟着,一路又一路。
到了此时,纳兰述和君珂也不好硬赶,他们愿意在队伍中自生自灭,由得他们,所有重要地带,不允许他们进入便是。
大军开拔三天,这一晚在那蒙草原东格勒部落附近扎营,这里已经靠近草原边界,不久便可以出羯胡。
士兵们扎营,君珂走向一个灰色帐篷。
她准备和图力去谈谈。
图力自从那晚混战被俘,一直被关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