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梵因已经渐渐安静下来,他毕竟多年修行,心田稳固非常人可比,连热度都无需药物在迅速减退,君珂静静坐在他身边,只觉得精神安适,梵因就是有这样天生的力量,令人伴于身侧,自然空明。
在这样的空明中,所有杂乱的思绪都飞出了脑海,但不知怎的,却总有一幕场景,在脑中一遍遍回放——溪边的侍卫,用革囊在取水,横过水面的手……
君珂忽然一颤。
她想起来了!
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!
手!
那人用革囊平平抄过水面取水,这个姿势,手一定会触及水面,但这人的手,是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悬浮在水面上的,一点没有触及水面。
也正是因为手的姿势怪异,才会让君珂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
手为什么不敢碰上水面?
难道是因为……手指有毒?
君珂霍然站起,下意识就要打开车窗去看,手伸到一半止住,半晌,慢慢坐下来。
不管那人是谁,现在都不是她出面去拆穿的时候,晋东王这个回京养老的队伍,正是最好的遮阳伞,她能想到托庇此处混进燕京,别人为什么就想不到?
此时拆穿才叫不智,不如静观其变。
君珂静静想着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