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,正缓缓直起腰的君珂一顿,以一种别扭的半扭腰的姿势固定在原地,晋东王夫妇脸色青白,缩往屋角,心里大骂自己今日怎么就跟陛下来参见皇后?
纳兰君让直直立着,背对殿门,昏暗光影里仿佛毫无反应,但君珂眼尖地发现,他深垂的大袖微微颤抖,露出来的一截扣起的指节发白。
半晌他深深吸一口气,声音沉沉地道:“皇后,你果真病得重了,你,扶皇后回内殿休息。”
后面一句话是对君珂说的,君珂一傻,慢慢站起。
这叫个什么事儿?怎么七扯八绕地,竟然就这么当面看了一场纳兰君让夫妻吵架?而且始作俑者好像还是自己?
君珂尴尬得不行,低着头过去扶皇后,那小姑娘愤然一甩袖,将她推开,怒道:“别碰我!”一转头盯住了纳兰君让,描得精致的黛眉已经飞了起来,却是带怒而凌厉的弧度,“我是病得重了,可陛下也病得重了,瞧陛下这神情,还真是韦芷入宫以来从未见,怎么,也和我一般心痛么?”
“当着臣属你说的什么昏话!”纳兰君让伫立不动,眉头微聚,眼神里泛着阴霾欲雨的青光,“韦家公侯世家,端严家训,教出的就是你这样无礼无君无法无天的女儿?”
“晋东王是我远房姨祖父,小时候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