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投枪乌光一闪,穿过这名臣子的肩骨,截断了他的肩膀,也截断了他的话。
鲜血飞溅,遍洒金砖红毡。
百官噤声,木立如同僵偶。
几条人影从梁上扑下,迅速将受伤官员拖走,鲜血迤逦一地,那些人看也不看,百官心中发寒。
杀手既已当面,也就再无顾忌,一群红衣人自屋顶落下,手持弩弓,团团包围了纳兰君让。
“治乱世当以重典,为政平不畏杀人。”沈榕声音清冷,高高传来,“燕京生乱,国势飘摇,当此危机之时,当行非常之事,哀家便纵日后被千夫所指,也不能不为我大燕江山承续万年打算。诸卿请不要考验哀家的耐心。”
她语气轻,杀气却浓,字字都在暗示,今日若不能遂了她的意,她便不惜血流成河。
形势比人强,韦派官员最先跪倒,“臣等接旨!”
随即一些原本态度暧昧不明的大员也先后跪倒,“臣等接旨!”
今日大朝会,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得参加,大殿里挤挤挨挨数百人,人头攒动,渐渐都俯伏下去。
御史台的一批官儿们还在犹豫,一名御史低声道:“这一接事关重大,咱们是不是……”正想和身边人商量,眼睛一觑不由一怔,咦,身边这年轻官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