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那就是惨上加惨,根本就是生活在地狱之中。
    眼前这些辽民,就是最惨的一群。
    他们的故土落在满清手中,父母兄弟姐妹不知道被杀害了多少。张守仁的历史不好,但根据这阵子的了解,辽东故土的汉人恐怕是十不存一,光是山东这里,这些年就不知道有多少流落过来,又不知道是有多少死于非命的。
    原本对清王朝只有一点鄙夷和排斥的他,也是慢慢的对这个异族政权愤恨起来。
    捂嘴的妇人还在发楞,张守仁沉着脸上前,把两个妇人的手给拔拉开。
    虽然捂嘴的手拉开了,不过两个幼童显然也是吓呆了,张大了嘴,鼻涕也流的老长,眼睛里也满是惊惧之色。
    “大人恕罪,大人恕罪!”
    几个男人都是连忙碰头,冬天的土地十分坚硬厚实,所以他们叩起头来砰砰直响,三两下过去,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流下血来。
    张守仁知道,自己越是显的大度,就越叫这些辽东匠户惊慌。
    毕竟他们因为是辽东人,被山东地方深恶痛绝,看这几户人家的模样,这几年还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。山东这边的军户虽然也过的不怎样,好歹粗粮能吃个大半饱,眼前这几家,男人们都瘦的脱了形,女人们更是面色枯槁,小孩子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