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一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军汉,看服饰是个总旗官,身边有十几个军户,拿着铲叉和木扒之类的工具,正在等吩咐做事。
    另一边就是一个瘦弱青年,戴着一顶旧幞头,青衣盘领,是一个标准的大明小吏的打扮。
    两边这么呛起声来,军户们也是嘻嘻哈哈的瞧热闹,眼看那粗壮军汉把那小吏一脚踹倒,也是没有人上前说话。
    “这人是谁?”
    张守仁不回身,直接便问。
    有人答道:“是东山堡马大山这个混货,又在乱打人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不是问他,我是说被打的那个吏员?”
    “那是钟显,是本所的攒吏,一向就是有点痰气,遇事太爱顶真,平时没有人理会他,这阵子大工多,实在缺人,叫他来看石灰池,不料又在这里多事……”
    张守仁一回头,发觉答话的是东山堡的钱百户,因为打人的是他堡中的总旗,所以话语里头,自是百般维护。
    但钱百户的话,说到半截就又咽了回去。
    张守仁的眼神森冷,有若寒冰,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,加上手中的权力,自是能震慑住任何人。
    这钱百户心中虽是委屈,却也是一声也不敢吭了。
    “拿下,打四十棍!”
    震住钱百户,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