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或是半年,军士能不鼓噪,能不自己想办法抢一点吗?
    这种前提下,你还硬要讲军法,哪怕钢刀再快,你能把部下全杀光吗?
    真要这样杀人,恐怕军心尽失,被杀的就是自己了!
    张守仁能管,是因为他的军饷足,部下说是卫所,但也可以说是家丁,亲军。一切开销全是他自己,亲丁们的军饷也是按月足额发,福利待遇也是第一等的。
    这样一来,谁也不敢有违他的命令,因为被开革的话,后果太过严重了。
    时间久了,服从就渐渐深入到每个人骨子里头,就算没有军饷,在相当长的时间内,张守仁都自信这些亲丁会毫无保留的服从自己的命令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在登州城中,在磅礴而下的大雨中,也是出现了一副奇景。
    在城西,有一支六百余人的队伍在雨中毫无困难和滞碍的前行着。尽管每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,但每个人都是抿着嘴,一声不吭,只是继续默默前行,没有半句抱怨的话语。
    枪尖闪着寒光,队伍仍然整齐,纵队鱼贯而行,犹如一支移动着的红色和银色夹杂的巨蟒。
    而在城东,却是有三千余人,扛着百多面大旗,被一通雨水浇的乱七八糟,将官们躲在人家屋子里,大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