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浮山营的官兵,也是从堡外列队进来。
    看到他们的身影,所有人都是愕然,然后便是默不作声的盯着眼前这装饰怪异的军队,哪怕是浮山千户所过来的,或是就是本堡和附近堡中的军户们,也是头一回看到这些营兵一样,睁大了眼,只是默然相看。
    没有声响,没有喧哗,原本从早晨醒来,正在舒展腰身,展现活力的一座军堡,一瞬之间就陷入了沉寂之中。
    当先的,是一片雪白的旗幡,在旗幡之下,则是一个个掌旗的浮山军士。
    这些军将,身上仍然是寻常的鸳鸯战袄,这种战袄,在朝廷规定是三年才发一身下来,可往往十几年才能发一次短尺寸的布匹下来,由着军户自做。
    张守仁当家后,大家身上的战袄是大半重新做了一次,但每天摸爬滚打的训练,没隔多久这战袄就又破旧不堪,加上前次与海盗的激战,虽然这些战袄都重新洗过,但身上的那种斑斑血迹却是怎么也擦洗不掉,加上箭矢和火铳伤害的痕迹仍然十分清晰,再好的针脚,也是没有办法把曾经加诸于战袄上的伤害给洗掉。
    但越是如此,这些营兵们的头颅却越是高高昂起,而四周观看的人们,脸上的敬畏神色,也是越发分明!
    浮山营兵,就是用这种庄严和肃穆的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