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文弱兄所言甚是,不过学生总以为……”
    “老先生不必再说,”杨嗣昌摆了一个十分得意的微笑,自以为对薛国观的反击十分凌厉,并且大获全胜:“学生这就去面圣,山东地界,是南直隶与北直交界之处,海防要紧,漕运相关,所以有此人才,一定要叫圣上也知晓才行。”
    以他的宠信和地位,求见崇祯当然是一定获准的,当下冲薛国观点一点头,便是扬长而去。
    当然,那几份山东各衙门送来的奏疏,也是被杨嗣昌一起带走了。
    此人的执掌就是兵部,这等事,按说也是在他的职掌之内,他摆出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出来,别人也确实是不大好多说什么。
    这件事,薛国观还是准备暗中不动声色的办了,免得杨嗣昌与自己顶牛,黄了事情。
    谁料此人刚入阁不久,对很多事情没搞清楚状况就胡乱作为,今天的事,杨嗣昌是自己摆了自己一道,闹了大乌龙出来。
    张守仁这个小小武职官当然是攀不上阁老,他与薛国观的暗中联络,知道的人并不多。
    但刘景曜这个兵备道已经拜了薛国观的门,正式算是薛党的外围成员,刘景曜向来不党附任何人,能有这样的表态,还是张守仁苦劝的结果,算是十分不容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