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来,神色淡然地道:“陈卧子这本书,蒙他厚爱赠送于我,不过,我是要原书奉还,并且写信批评他的。”
“卧子只是诗好,词更佳,于学问这二字,当今文宗,还是要首推念台先生,然后就是石斋和牧斋先生。”
“牧斋先生是东林文宗,吾不及也。”
“石斋先生客气了,牧斋先生也是长于诗词之道,戏文听说也不坏,学问之道,怕是不如石斋先生精纯了。”
“乱说,在外说话,岂能如此狂妄!”
最后说话的大约是黄道周的弟子,所以放言批评,当然,话一出口,就是被黄道周给驳斥了回来。
这群读书人说话,听的林文远一群人都是云山雾罩,根本听不明白,张守仁也是稀里糊涂,不大懂得其中深意。
石斋估计是黄道周的号,牧斋显然又是一个知名的文宗,至于他们首推的念台先生,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。
到这时候,张守仁就恨自己有点浅薄了。
这点黑话,换了一个稍知文坛的举人,怕是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深意了,偏是自己天天看邸报,此时听一群呆鸟书生说话,竟是如闻天书。
怪不得这年头读书人都排斥异已,做官都讲究正途出身,非进士的,哪怕是举人都是异端,更不必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