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现在人家再次给他面子,但自己总不能一辈子赖在这个镇子不走了,待他走后,人家该如何还是如何,他又有什么办法?
    先是长叹一声,黄道周面色也是十分难看:“吏治如此,实在是君上失德所致。”
    这也能攀扯到皇帝失德,张守仁也是服气了。
    想了一想,便是对黄道周道:“老先生继续南行,在下要告退了。原本是想到莱芜贩点铁,有点小生发,现在这样子,在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了。”
    “唔,也只能如此。回乡之后,本官会拜书当朝大佬,痛治莱芜一地的官吏!”
    “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,”张守仁微笑道:“莱芜县吞不下这么多的好处,上头的州府,以及山东布政司,巡抚衙门,甚至京师之中,想必都是有好处分润的。老先生不怕皇帝,恐怕也不好得罪这么多人吧?”
    一句话说的黄道周哑口无言,他已经不是科道官,没有建言权,而且也不是御史,没有纠核的权力。人家给面子就给,不给面子,他插手此事,就是更加丢人。
    “唉,也只能私信说一下,成或不成,付诸天意吧。”
    黄道周也是意兴索然的样子,黄门弟子,更是低头不语。
    在此事之前,黄家上下都是自我感觉良好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