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花生米拍黄瓜……算了,拍黄瓜就不要了也罢。”
张守仁点菜说的口滑,差点儿把后世在小酒馆里必点的凉菜也叫出来,这个年头,这种时令,杀了这种小酒馆的老板也变不出黄瓜来啊。
“好勒,客官稍等。”
菜是现成的,大块的牛肉煮的雪花也似,肥瘦相间,十分爽滑可口,配上大酒缸里的地瓜烧,味道十足,劲力也是十足。
三杯酒下肚,张守仁才满足的叹一口气,对着朱恩赏笑道:“朱兄,看你的模样,似是强颜欢笑,怎么,有什么心事吗?”
“这个,倒是确实有的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先不说,倒要请教,你教流民们离开,劝他们不要再扛活卖力,我要请教,将来你离开济南,粥厂削减,他们将何以为生计?”
“适才朱兄在么?”
“是的,唉……”
朱恩赏的心事,自是因为刚刚的事了。适才河南人骂,山东人亦是骂,总之,提起明朝宗室,无外就是一声“一群猪”,众百姓仇恨的模样,真是恨不得立刻有人将宗室一扫而空才能高兴。
在平时,自然很难有这种公开的舆论叫朱恩赏听到,也就是在张守仁面前,众百姓才能这样没有顾忌的坦露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