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本地人多,而且本地民壮都入了义勇大社,是半军事组织,兵器什么的都是很精良的……真打起来,铁定是他们这些河南人吃亏。
    但不打出一片天来,就只能天天猫在这儿,缩在这些本地人看都不看的窝铺里头,吃的是稀粥,饿是饿不死,但这么长大的汉子,每天三顿稀粥顶什么用?哪一天不是饿的肚皮咕噜直响!
    “唉,伏虎哥,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。”
    “咱们鄣德,这一冬又是一场雪没有下,一府六县都是遭灾,看吧,咱们是回不去,过一阵子,准保还有新的逃荒的过来。”
    “过来又怎么着?不死不活,也就饿不死罢了。”
    “也不要说这样的话,山东老乡够厚道,浮山营的张大人也够厚道啦。这一冬,漫说这鞑子破城咱们都知道是啥下场,就算没破城,要不是有张大人和浮山营,咱们这些外地人,饿死冻死多少是个头?”
    “咱又不是说张大人,就是焦燥……”
    “谁不焦燥?可惜两眼一抹黑,当初就知道顺着官道大路,一直逃荒到这济南来,其实该往南头更走远些,听说南直隶那个富裕,咱们到那边,没准有个奔头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杜伏虎一直躺着听着,这会子也是坐起来,目光炯炯的道:“活人岂能叫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