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相识,就拨在了朱王礼麾下,不过这厮的脾气真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旧,反正不管是不是上司,想说什么就是直说,要不是浮山的风气很正,这个外来的军官怕是早就不知道被排挤成什么样了。
    “和你这厮说不着。”
    被人打断了豪情,朱王礼也不恼,只向郑万应挥了挥手,接着却又弯下腰去,从小布口袋里掏摸出精豆料来,开始喂自己的战马。
    所有的骑队官兵,这会子也正是在喂马,别处炊烟袅袅,都是按各队各哨的编成扎营做饭,但骑队却是不成,每天宿营之前,第一件事便是照料战马。
    喂了料,还得提溜着马脖子替马消食,然后把马拴好了,遮风挡雨的照料好,这才轮着照顾自己。
    骑队的饷银要比步队多,这可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    “朱头,豆料可不多了。”
    “嗯,我这还有大半袋,算来够两天的。”
    “两天也够到保定了!”朱王礼的豆料也不多了,布口袋瘪了下去,他直起腰,布满络腮胡子的脸上也满是苦恼之色……“这他娘的叫什么事!”
    “反正屈咱们自己,也不能屈着战马。”朱王礼揪了一把胡子,正色道:“谁叫我发现偷吃了一把豆料,我非亲手把他偷吃的打的吐出来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