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姜敏神色,马洪俊也自知失言,吐了吐舌头,不再敢多嘴了。
    够资格争营将主官的都是浮山老弟兄,多是参将和老资格的游击,差一点儿的都不成。
    马洪俊是占了一直在海防上的先手,这个新立营头没有人够格和他争,自己运气好再多嘴,未免就是遭忌了。
    刚想说点别的转移话题,外头却是雷鸣般的声音传进来。
    “所有人听着,把脚这边的鞋给老子脱了。”
    “孙良栋这厮?”
    马洪俊精神一振,跑到窗边趴在窗子上便看。
    张守仁喜欢光亮,他的节堂和当时普遍的设制完全不同,正堂正中两边开了好几个窗子,而且并不是用窗纸,是用的烧的很透明的琉璃,没有玻璃,这玩意也将就使了,只是交待下去烧的轻薄和透一些,用起来效果也不算坏。
    只是这东西十分昂贵,想有样学样的人,考虑一下成本也只能算了,
    透过琉璃窗子,可以看到外头果然是穿着军便服的孙良栋,哪怕是这样大雨如注的天气,仍然是能看到这厮脸上的神情阴沉的可怕,背着的手上,明显是一根军棍在不停的晃动着。
    新军训练在半个月前正式开始,每个老资格的队官到哨官都是分配到各营任训练教官,孙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