骇然,接着是悖然大怒:“这些混帐,居然用这样的阴损招数。”
“他们还真好算计。”张守仁自嘲一笑:“城中闹起来,我的注意力肯定在登州城。然后这边鼓动好多村子的壮丁来械斗,便打死我这里几十上百人,朝廷也是没办法,不会管的。我若兴兵来杀人,便是以兵屠戮百姓,战时还好说,登州现在是响马也没有,这就犯大忌了。这些人,真是小人之尤,定的计谋,阴毒酸损,实在不是好汉子啊。”
他微笑着,手攀着庄堡大门,四周是神色各异的人们。
内卫们是忠心耿耿,刀剑出鞘,但也是无所谓的神色。他们在东虏阵中都杀进杀出过,眼前这阵仗,除了人多,真的没有什么叫他们看的上眼。
屯庄的护卫队员们也是跃跃欲试,虽有少数人在胆怯害怕,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心。他们受训已经很久,等待的无非就是这一天。
普通的庄民们则是愤怒夹杂着害怕,神色惶恐之余,更多的人把信赖的眼光投向张守仁。
而张守仁自己也是十分明白,到他做决断的时候了。
杀人过多,影响自己的形象,更使得江南一带的文士们有了攻击自己的借口了。
但如果不杀,等于就是落于人家的算中,一步步钻在别人的口袋里头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