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张守仁宣告,哪怕是他占着兵力优势已经控制全城,官场之上,仍然是没有他的立足之处。
    如果所有文官都是这样的态度,恐怕张守仁想全面掌握登莱,仍然是十分困难的事。
    “军门请赐教?”
    “我已经无话可说了。”刘景曜态度很诚恳,对着张守仁道:“有兵围巡抚衙门之事,老夫已经决计告老了。”
    “军门若是这样说,末将也只能交卸。”
    “你交卸了,登莱一带谁能掌握你的几万虎狼之师?今日我们亦是看到了,过万大军,如狼似虎,除了你没有人能控制的了,你说这话,欺天乎,欺人乎?”
    “老师如果一定要离开,当谋一善地,过几年再归降林泉,现下国事如此艰难,皇上亦不会放老师离开的。”
    “这也是以后的事,我们且只谈今日。”
    “谈今后的事,就是为了今日。”张守仁神色平淡,似乎在说着不相关的事,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:“私事说完,老师有了退步,做弟子的也就能放手做事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监军道以下,六房书办以上的登州官员,必须为这一次的事件负责。”
    “姓张的,你说什么?”
    张大临原本就是冷着脸坐着不语,此时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