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惨像,在很多河南新军的心底最深处藏着,一旦被勾动,就是无法遏止的悲伤。
    曲瑞知道杜伏虎的家人也是在两年前死于灾荒,一见眼前情形,心便是直往下沉。
    他大步上前,一手按在杜伏虎肩膀上,心中沉吟,却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开解这个八尺多高的汉子。
    “参将,俺没事。”
    杜伏虎却不是曲瑞担心的那样,回过头来,面色居然很沉静。看着曲瑞,杜伏虎沉声道:“若不是俺投身于大人麾下,若不是济南城附近的河南流民遇着大人,恐怕下场也是这样。听说今年继续大旱,鲁南一带也不比河南强什么,但在大人手里,不要说没有饿着人,大伙吃的比以前太平好年景时还要好的多,还只会越来越好。俺早就想明白了,大人志向远大,当的官越大,能卫护的百姓也就越多,俺现在已经是厮杀汉,只管好好打仗,替大人多杀几个陕寇便是。”
    “嗯,想的好!”
    曲瑞在杜伏虎身上重重一捶,用赞赏的眼光看了杜伏虎一眼,转过头来,又是对着自己的亲兵令道:“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他!”
    “是,把俺的也给他,中不中?”
    “中!”
    曲瑞点头答应,杜伏虎亦是将自己的八两银子放了下来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