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,弓箭手在向对面的火把群中拼命射箭,梆子声和鼓声,喊杀声,在这星月之下响成一片。
“说啥?说是咱爷们叫人家给欺哄了去。”张献忠一脸狞色,看着三里多外遇袭的营寨,恶声恶气的道:“入他娘,什么千里长途行军乏了,给军士放假歇歇,什么军粮不足,每天叫襄阳那边补给,补足前不能出兵……全是他娘的骗咱爷们哪。眼前这官兵,能摸的这么准,打咱最疲惫的时候杀过来,还不是登州兵!”
“张征虏?”
张能奇也不笨,顿时就是恍然大悟,大声道:“堂堂征虏将军,行如此诡计,叫人瞧不起。”
“娃子,你这话叫定国或是你可旺哥听了,都不会赞同你的。”
这般紧急的状态下,张献忠并不慌乱,反而教导起自己这个义子来:“诡道就是兵道,兵道就是诡道,一个将军,能用堂堂正正之师击败敌人,那是好将军,也得能用诡谋诈术来骗人,张征虏能带兵,也能用诡,瞧着比老左强。”
张能奇还是不大服气的样子,但张献忠的眼光已经被下面的战事所吸引,没有功夫再教这个义子了。
他的结论当然是正确的,张守仁能率兵神行两千里,至湖广战场才多少日子,一般的明军连大营怕还没选好,结果登州兵又能摸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