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    当着这么多人,万元吉当然不好细说。
    杨嗣昌把旗校压了一压,原是打算在军议时当众下令,着旗校将堂堂巡抚逮捕拿问,以拔高自己督师辅臣的权威。
    但前日随颁赐圣旨一起下来的还有新的诏旨,圣心已经改变,方孔昭只做训斥,无需再逮拿问罪。
    皇帝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改变主意,不过这其中蕴藏的含意就很深远了。
    和衷共济只是场面话,如果真的文武和衷共济了,就该叫皇帝头疼了。这种羁縻手法,看似聪明,其实十分愚蠢,但皇帝却是乐此不疲。
    张守仁一下子便明白过来,当下脑中自是想起几个在京城长袖善舞的文官身影。
    在其人身影背后,是浙党楚党齐党和东林党等错踪复杂的关系和脉落,看来因为自己在湖广做的太出色了,朝中的各方力量又是风起云涌了。
    他冷笑一声,不理会万元吉的劝告,戟指向方孔昭道:“方巡抚,你坐视部下劫掠百姓,杀伤多人,平时军纪如何不问也知了,本爵受皇恩深厚,绝不能坐视不理……你给我回去,等弹劾吧!”
    大明官场可没有革去顶戴什么的这一说,但受到弹劾就自动避位的规矩还是有的,不过这一套规矩还是只限于文官对文官,以武将弹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