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秦始皇行郡县制后,地方权力越消越弱,要统治这么庞大的帝国,只能靠道德来统治。
道德为核,然后是宗族与士绅共治天下,最少在大明就是如此,这样的统治次序是连皇帝也被抛在统治□□之外的,除了开国的几个帝王和异类外,明朝的皇帝其实一直是被文官们以道德约束在体系之内,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。
万历年间,两年四次离开京城百里,结果就招致科道官连年上奏反对,从仪卫到边疆有警,包括皇帝的身体,种种理由一起上,结果是皇帝渐渐明白过来,自己只是一个活着的祖宗,统治这个帝国的根本不是皇帝,而是以道德为□□的整个庞大的文官体系!
象浮山的这些农庄的体系,正好是把文官的道统破坏的干干净净,一切以秩序,条例,公文,律条来管理,所谓的道德体系在浮山的农庄内是没有市场的,这里也没有宗族和族长,种种一切,叫张溥有窒息的感觉。
如果整个大明遍布这样的庄园,那么,读书人怎么担负起教化的责任,又有谁会听他们的教化,而整个大明的官僚体系和所有的成例,在这样的新体系面前,又算得了什么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