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说他怎么不容易,反而拼了命的攻他,大事小事,每常必有奏本上奏,从克扣粮饷到因循误事,到胆怯惧战,或是不能调和将领矛盾,或是骄恣慢下,得罪督抚,罪名反正多,一直攻上去,皇上一时不信,时间久了,自然会想,某人确实是这个脾气,此本怕是真的……有这样的想法,杨嗣昌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布置,皇帝肯定心中不悦,隐隐有猜疑之心。而皇帝有这种心思,最为恐惧的便是臣子啊……所以杨嗣昌就算有什么必胜之法也是根本不敢提……因为必胜就是以稳为先,以势博人,可皇上的性子,能容忍杨阁老用这样损耗国力的法子么?”
    “皇上事功心切,事事都急,结果事事都是事与愿违。”
    刘子政苦笑一声,脸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深远厚重。
    “这么说,此战官兵毫无机会?”
    “倒不一定。”张守仁的判断倒是和参谋处完全不同,听到的人,都是精神为之一振。
    虽然大家已经融入山东这个团体之中,但毫无疑问,论起闯逆和朝廷两边,肯定多半的人都选择希望朝廷能够获胜。
    李自成在河南是扭转了形象,但以前流寇的形象十分沉远,在很多人心里不是短时间能够消弥的。
    这年头造反闯荡的人,就算一开始是不得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