钝的逃避。因为我知道,可怕的不是对真相一无所知,而是你所知道的是不完整的真相。它会比无知更令人难过,甚至会误导你,煽动你,引你走上歧途。”
她的那句话有些意有所指,顾苏愣了片刻,辜欣茗笑了笑,拍拍他的肩膀:“收拾一下,我们回去了。”
付宗明的伤口确实好得很快,回家没几天就已经可以拄着单拐到处走动。顾苏恢复的速度就很缓慢了,背后的伤口缝了二十多针,自己上药肯定是做梦,只能托付给别人,于是付宗明现在最热衷的事,就是按时按点拄着拐棍敲响顾苏的房门,帮他上药。
以往最亲近的两个人是师父和师兄,山顶上就这么独门独户,顾苏在这种事情上又是个内敛的人,除了他们两个,再没有第三个人面前宽衣解带过。
现在有第三个人了。
付宗明口称腿脚不便,往床沿上一坐,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露骨的眼神让人无端心里发慌。顾苏硬着头皮把衣服脱了,背过身去解绷带。
纯白的绷带下的皮肤虽然不至于和绷带媲美,但也很白,一种干净的白。他露出一片光洁的背脊,然后是一条缝合得整齐的伤口。
给他缝合的医生手艺很好,每一针的距离都分毫不差,看见的护士没有哪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