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书寓赎回来的“女先生”,做派娇娇娆娆,最爱的便是像古时妖妃一样,截人的胡儿。
巧不巧,第一次,女先生就截到了老叁严桂珍头上。这可了得?叁姨太太平素便是个炮仗性子,一点就着。
自那以后两人没少过过招儿。听下人说起这两位,好像某天起争执时,六姨太甚至被推倒在地,还流过一个孩子。
这边没刚消停,那边五姨太呜呜咽咽又哭开了,“这不是作孽吗?阿珍平常可是最爱干净的人,如今走了还要任人在这儿言语糟践…呜呜呜…”
这话一说,气氛又微妙了。
众所周知,老爷多久没进过叁太太的房门了,怎么不声不响,叁太太肚子里就揣上了个疙瘩。
爱干净么?真是越说越黑。
饶是乔二少爷这样混不吝的性子,听了也直皱眉头,“小姐们还都在这儿,姨太太们也仔细些说话。”
六姨太心中觉得讽刺:许她严桂珍做这苟且事儿,倒也不许自己说出来么。
大太太身心俱疲,看了儿子一眼,心里庆幸乔老爷在外头宿了,不然今儿不晓得要怎样收场呢。
眼看着外面天儿都要亮堂起来,大太太也终于开口放了人。
一屋子又哭又笑的,便此散了。
巧莲打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