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我的戏份挪到B组去拍,你专程拍他的,连夜拍,能多快拍完就多快,然后把那头该死的长头发剪掉。”贺伯言说话时下颌线绷得很紧,好像要把牙齿咬碎。
秦峰想了想,对他说:“你多转移下他注意力,做一些让他不会联想到这部电影的事。”
贺伯言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走了。
剧组连夜赶工,将陈诺后期的戏份赶在一天半的时间拍完,后面再去郊区拍摄少年时代就用不着再穿女装、化妆,自然也用不着那头长发。
当造型师一剪刀将头发齐着肩膀给他剪断时,简意彻底泪崩,坐在化妆台前捂着脸不停地哭。
哭声隐忍而悲伤,似濒死的灵魂在黑夜里发出的无助呻吟。
造型师都被他哭得不敢再下手,赶紧去叫贺伯言,却被告知贺影帝昨天凌晨杀青下戏后就直接去了机场,这两天都没在。
刚刚拍完戏的钟奇听说这事,想都没想就跑向了化妆间,看到简意抱着双膝靠在椅子里流眼泪,手里还拿着一缕刚被剪下来的头发,他也连带着有点难过。
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简意身边,什么话也没说,就是把抽纸盒子捧在手里,隔一会儿就给他擦眼泪。
戏里,席清陪着陈诺。
戏外,他陪着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