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安明晦每天的日常就是给怀里的胖兔子撸撸毛,赶上陆庭深下了朝回来往往还要跟兔子争风吃醋,一把就将那软乎乎的毛团子拎到了李公公手里,看那样子就好像最初送来兔子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。
总的来说,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,有些不方便,但却十分安稳。
正因如此,当陆庭深突然红着眼睛粗暴地推开寝宫的门,然后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他的时候,安明晦手里还撸着兔子,一人一兔都是满脸茫然地把脸转向门口的方向。
“陛下,怎么了?”他眼睛上还绑着绸带,看不到陆庭深面上的神情,只以为对方是被哪个朝臣气到了,正要开口劝慰几句,就听对方冷不丁问道:
“为什么瞒着我?”
虽然看不见,但从这语气中安明晦仍是听出了对方此刻的心情有多沉重,但他仍然是满脸困惑不解,只能直言问道:“我瞒了你何事?”
说完,他想起了方才太医来把脉查诊的时候那言辞闪烁,欲言又止的样子,心下便有了猜测:“可是太医说了什么?”
他听到陆庭深的声音里压抑着几欲择人而噬般的恼火与痛苦,一字一句地说:“五脏衰竭,已有濒死之相。今日太医见你脸色苍白,便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得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