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柏溪家嫡子李墨待官兵到时,早已不知所踪,全家上下皆说不知其行踪,前几日与李柏溪断绝了父子关系,赶出门外。”
上座浅蓝衣衫男子讽刺一笑:“断绝关系?倒是唱得一出好戏。恐怕二皇子的出逃,这位盐京有名鬼算子也出了主意罢,这两人一起不见,倒是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。”
“至于李秉一家……”
“他们怎么说?多少个人留下?”
禀告的人停顿一下,说:“没有人留下,全部的少爷都刚正不阿,以此为耻,尤其是……李秉的小儿子李垚,更是愤慨拒绝。”
“你没听错?他拒绝?”而且还是愤慨?那单薄的小身子骨,被同窗骗到勾栏之处都不敢反抗,怎么能在炎炎夏日下赶路中活下来。
如今念及那一点点温存的小私情,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李家有选择的余地。
“是的。”
“他怎么说的?”
“……他说……他的体力比在床上要大得多。”可怕的是禀告的人根本不懂价值为何意,干脆省去。
“呵,”浅蓝衫男子被气笑了,这人倒看得起自己,当初在床上的力气也不大,几下就体力不支。
“罢了,倒随他去了,本是一条活路,若他执意,那也是他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