岖不平,马车颠簸时,李垚的身体如山般平稳,只有实在颠簸时,身子随着惯性微微摇晃,齐牧野则丝毫没有控制身形,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摇晃,身体不时挨着李垚的肩膀,彼此衣衫摩擦,距离越来越近,等到夜幕降临时,两人几乎是挤坐在马车外了。
天完全暗了下来,山间气温下降,阵阵凉风拂过,两侧的树木摇晃,树叶的沙沙声如山间万物的窃窃私语,连绵不尽的树影后仿佛藏着无数双暗自窥视的眼睛。
弯月高挂夜幕,幕布黑得惊人,如一滩浓重的墨水倒挂在天上,连月亮都被染上了墨水,被蒙上了一层厚布。马车在山间上赶路,前路漆黑,两侧树影绰绰下,衬出几分阴深。
齐牧野坐在李垚一侧,随意地拿出干粮和水囊,再次劝着:“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,就算不吃,也喝两口水吧。”说着,便将东西递给李垚。
即使在前路一片漆黑,李垚依然毫无障碍地赶着路,但是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,马车速度已经慢下来。他始终直视前方,没看齐牧野一眼,冷淡说:“不吃,赶路。”
“天黑后山里的野兽会出没。这赶了一天的路,也该停下歇息了。”见李垚依然手握缰绳,没有理会他的意思,齐牧野将干粮和水囊包好放到怀里,伸手接过李垚手中的缰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