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德拿起弓箭,身上还背着一只箭篓。
他手口并用,将射箭时惯用的黑手套勒紧。从半截指套里伸出的指尖苍白冷寂,象一截截凝固的坚冰。
罗德走上高处的练靶台,双脚微分,手掌慢慢推弓,搭箭拉弦,将弓弦开到遒劲的程度。他的手臂肌肉紧绷,隆起的线条十分流畅。
他拉弓的架势太猛,几乎要射碎这蓝玻璃般的天色。
松箭的一瞬间,箭矢刺透一层层空气,好象具备追捕的意识,噌地穿透靶心,箭尾羽尚在颤动。
这是具有碾压性的成绩。
缓慢的掌声从背后传来,有些突兀,象一颗青芽毫无预兆地破土而生。
罗德放下弓箭回过身,尼禄那双类似蜜蜡的眼睛就立刻粘了上来。
在铺天盖地的、困倦的深蓝天色之下,这双眼仍然是精神奕奕的,那里面干净得什么都不装。
尼禄手里提着灯烛,微微仰头,一点暗沉的烛光翩跹于他青涩的眉锋。他的稚气,他的青春,以及鼻梁处的一小片雀斑,都被这点烛光映出来了。
罗德走到他身边,朝他行了礼。
尼禄盯着他,眼里有半染不透的、朦胧的东西,“我到这,是来通知你……”
一阵风从罗德背后吹过来,他的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