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。叮咬鱼血的蚊蝇嗡嗡地飞起,象沸腾的开水。
四周的奴隶们丢掉手上的活计,七手八脚地去捞他们的主人。
……
深色的暗影象岩浆一样淹没皇殿。
安东尼宛如鬼影般闪到殿门口,碧蓝的眼眸里冒出幽怪的眼光。
昆汀躺在女奴的腿上,懒洋洋地打着盹。女奴将东方香油抹在他厚墩墩的太阳穴,修脚师抱着他宽肥的脚,额头汗津津的,用锉刀修理他的脚指甲。
安东尼吸了口气,幽幽地走进来。他暗钝的金发好象上了绣。
昆汀将眼睛睁开一道缝,冒着油光的红头发在女奴的腿间蹭了蹭,神色晦暗地说:“我母亲就在楼上的浴池里等你呢!”
“哦……”安东尼顿住脚步,尴尬地摸了两下鼻子,“谢谢指路。”
昆汀举起银杯,让女奴往里倒满葡萄酒,手腕处的肥肉象棉絮一样摇荡着。
“她这几天因为我的事情脾气不好。”他戏谑道,“等会儿可有你受的!”
“好……”安东尼脸色僵硬,苍白就象油漆一样晕开在他的脸庞。
他硬是挤出一个勉勉强强的笑,眉目之间尽是面具一般的僵。
“对于您的遭遇……我深表遗憾。”他虚伪地说。
昆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