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尤利乌斯摇了摇头,“如果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暴毙,身为昆汀母亲的你自然就是最大的嫌疑犯……”
“您的担忧全是无用的,尼禄马上就要死于疟疾,那些毒粉没派上用场。”麦瑟琳娜言语恶毒,眼眸里有恶灵般的冷光。
“我无所谓尼禄的死活。”她脸部的面糊晃动,形成一个怪诞的鬼状:“我高兴的是,阿格里皮娜即将失去她生命中第二座靠山……”
“你的心胸太狭隘了!”尤利乌斯训斥她一句。
麦瑟琳娜一把揭掉面膜。她神色委屈,蓬蓬的红头发上粘上了一些面糊。
“可是我真的难以忍受了!”她声音尖利地说,“我非要比过她不可!”
她象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,一股来自童年的苦涩如绳索般缠缚着她。她象一条蛇一样怪异地扭动几下。
“母亲总是拿她来贬损我……”她脸色痛苦,血红的双唇犹如绞紧在一起的两条红蜈蚣。
她吐出嘴里的茴香叶,断断续续地说:“难道……我是一只仿照她长出的影子吗……”
尤利乌斯绷着脸,如泥流一样踱步到女儿身后,轻拍她颤抖的肩膀。
麦瑟琳娜干脆趴在桌案上,将一片狼藉的脸埋进胳膊,压抑的哭声犹如从昏暗的阴沟里冒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