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细微的微笑晕开在他干裂的嘴角。
“别离开我……罗德”身体上的疼痛使他在说话时不停地颤眉,“别把后背丢给我……”
罗德的惊愣犹如棱面转动的虹光一般,即刻就消逝不见。
奴隶端上来熬煮好的柳树皮水。罗德一勺勺喂尼禄喝光。
尼禄的卷发乱糟糟的,内衬衣已经汗湿。他喝了止痛的药汁,才缓慢地恢复一点活力。
罗德不想让他沉睡,便让奴隶拿来一部羊皮卷,准备给他念故事听。
他靠坐在床榻上,黑色的身影硬邦邦的,宛如沉礁。
尼禄与他同盖一床被子,如休憩般贴紧他硬实的腹部。
“故事……是希腊文吗……”尼禄声音低弱地问。
“拉丁文。”罗德展开羊皮卷,指甲在纸卷上刮出沙沙声响,“我可看不懂那些虫子一样的字母。”
尼禄病痛的脸上有柔和的笑。
罗德铁丝般的眸线扫过羊皮卷,念出一串字正腔圆的拉丁文:
“俄狄浦斯悲愤地抓挠自己的脸颊。他的眼睛红得滴出血泪,乌黑的发丝在以惊人的速度变白。他状若失智般疯癫,他的视野里一时间挤满了所有的魔鬼……他用他粗壮的手臂推开侍卫,嘴里吐出炭火般烫口的诅咒:‘噢!我是多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