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剔透的琥珀色眼瞳擦过帽檐,冷不丁地闯入罗德视线。清冷的月光洒下来,将他清透的眼瞳一照到底,那里清澈得什么都没有。
罗德陡然按紧长剑,剑刃与剑鞘碰出整肃的撞击声。他冲他扯出一个刀戈般的轻笑。
……
麦瑟琳娜得知儿子垂危的消息时,还在往脸上糊玫瑰花汁调制的面膜。她畜养的阉奴站在背后,正在小心地为她捶背。
一个女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青白的脸上挤满汗水。她几乎是摔倒在麦瑟琳娜脚边。
麦瑟琳娜将鬓角的一丝红发绺整理好,面色不悦地说:“不要表现得这么慌乱,给我丢脸的贱东西!”
女奴的嘴唇张了张,脊背哆嗦着,声音微弱地说:“昆汀……昆汀不行了……医生说他好象要死了……”
麦瑟琳娜糊面膜的动作停滞一下,她的眼球象结冰一样呆愣一瞬。
可倏而她又安然地往脸上喷玫瑰花水,悠闲地说:“你说错名字了吧!应该是尼禄吧!”
“不……”女奴摇头,“就是昆汀……是您的儿子啊……”
女奴的低声宛如诅咒般传入耳朵。麦瑟琳娜僵硬住,一股类似沥青的胶着力从她脚底猛然冲到头顶,好象她的全身即将碎成一块块。她开始耳鸣,眼前浮起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