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,呼吸如胶丝一样黏着起来。
罗德只惊诧了一瞬间。他能看到尼禄神情激动,气息如打乱一般紊乱,眼里有一道强光攒动。
这道目光宛如千钧雷霆,即将要撕裂一切。他的青涩,他的腼腆,都在疾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燃烧殆尽。
罗德侧过脸,冲向尼禄的下巴线条十分刚直,有一种冥顽不化的意味。
“怎么了?”他斜视着尼禄,口气平淡地说。
他手背的血无声地滴到尼禄的衣服上。
尼禄瞥到他惨烈的手背,好象从深梦中惊醒了一样,心如灼伤般疼痛。
他眼睫一颤。那种因嗜血而起的欲望,就因这发自内心的心痛而消弭了。他终究是为了罗德而抑制住阴暗的野性。
“等病一好,我立刻就要去军队。”尼禄突然出声。他的眼里,有一种如铁水凝固又熔化般的坚韧意志。
“这么着急做什么?”罗德发表一个随意的意见。
尼禄看了看自己细瘦无比的胳膊,声音低哑地说:“我痛恨这么羸弱的自己……”
罗德笑了笑,没把他的决意当真。
他掀开门帘,口气里蹿出一丝钢锯般的率性,“我得去前面看看路。”
罗德的剪影嵌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