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磨损到开裂的地步,最好戴上它。”
尼禄心生一种温暖的苦涩。那些叵测的欲|望暂且先按下不表;某种程度上,他感觉自己从小缺失的亲情,在此时得到了些许的弥合。
尼禄眼前发热,搂住罗德的手臂,流露出一种深重的依赖。
他细长的卧蚕颤抖两下,话语随着变得低哑的嗓音流溢而出:“罗德,你怎么这么好……”
罗德愣一下,接着就笑起来。他的鼻息断续呼出,吹颤了尼禄蓬松的银发。
“行了……”他扯开他黏人的搂抱,不怎么正经地笑道,“少矫情!”
这时,有奴隶疾步走到树下,抬头向尼禄禀报:“主人,奥托大人来访。”
罗德警然。他收起悠闲的神态,以尖峰的眼光瞟向庭院。
他的气息于瞬间紧迫,眸中顿显一道霹雳般的狠光。
安东尼在门口来回踱步。他穿着乳白的长袍,鲜亮的金发泛射出白光。在遮天蔽日的榕树顶下,他就象一块病变了的白斑。
当年,就是他雇人去杀尼禄,最后毒害了自己。
罗德黑着脸,扶着尼禄跳下树,全身都如镀上一层铁铜一样紧绷。
安东尼打着油滑的步子走过来,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脸。那过于甜腻的笑容,使他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