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都要为治理传染病焦头烂额,缺钱运营的浴场、久治不歇的洪水让我备受元老院的弹劾,倒不如来高卢躲上一阵……”
“哼!”雷珂对他冷眼以待,讽刺道,“罗马人真是不幸,摊上你这么一个逃兵皇帝!”
克劳狄乌斯长吁短叹。他松开捂着淤青的手,幽幽地抬眼,耷拉着的眼皮之下冒有哀怨的目光。
他叹道:“如果当年你没有放弃帝位,这个皇帝我也是做不成的……”
“闭嘴吧!”雷珂绷着脸打断道。
他微侧过脸,前额疤痕的轮廓得以加深,十分狰狞,口气具有一种毋庸置疑的威慑力:“我是个忠诚于朋友的人,这你应该很清楚!”
克劳狄乌斯悻悻地闭了嘴,给了雷珂一个怨妇般的眼神。
雷珂迈着重铁般的脚步,咚咚地走到营棚门口。
他掀开帘子,雄厚的身影被框在黄沙吹拂的背景之内,有一丝苍凉。
“对了……”他想起来,“你这次还带上了尼禄?那个长得象小绵羊一样的家伙?”
克劳狄乌斯点了点头,弯曲的身影在兽皮座椅上挪了挪。
“昆汀死了,我还没来得及指定养子。目前他是最有希望的继任者。”他神色疲倦地说,“迫于元老院的压力,我只能带他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