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血和作战,在与罗马军团大大小小的战役中,他们半赢半输。
克劳狄乌斯披着战甲,高耸的驼背躲在披肩下。他勾腰走动着,费力地掀开尼禄的营帐。
尼禄坐在营中,银灰色的锁子甲被阳光照射,泛出刺痛人眼的银光。
他银发银衣,精致的铁制军靴套住小腿,有一股属于军人的、英挺的气质。唯有羊绒的红披肩,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柔色。
克劳狄乌斯被银光刺得眯起小眼,步伐虚弱地迈进来。
“想好怎么行军了吗?尼禄。”他以衰老的嗓音说。
尼禄踩着铁靴走来,一路发出噔噔的轻响。他向皇帝行了礼,削直的肩膀被铁网包裹,自带一点铁血的意味。
“我制定了几条路线。”他把路线图递给皇帝,“但不一定都能派上用场。”
克劳狄乌斯仔细地研究起来,宛如老鼠的小圆眼发出精光。
“很不错。”他点头赞许,“以你的阅历和年龄,制定出这种路线实在是很难得。”
“这只是粗略的计划。”尼禄补充道,“也许还要变化。”
克劳狄乌斯翻动着路线图,“已经很详细了。这场战役的胜算很大。”
尼禄容色冰冷,被阳光照透的金眸透出一股狠光,有一些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