篷。他那张青春而稍显忧郁的脸庞,此时有一点腼腆的羞红。在银冷的月光和凋敝的街道,他就象一抹格格不入的温暖的色彩。
空气中有战火燃尽的淡淡的苦涩味,一道凄冷的月光照透尼禄的银发。
“你饿了吧……”他小声开口,神态有一些紧张,“我可以请你去街上吃点东西吗?”
罗德紧握剑柄的手于此刻松懈。
于是两人走进高卢坑坑洼洼的街道。
战争结束,饱经痛苦的高卢恢复一点生机。沿街的小店点燃灯罩,暖黄的烛火如萤火虫般浮动,头顶陶罐的妇女拎着面粉回家,商铺开始打烊。此时人声渐稀,夜光宁静,餐铺里冒出饭香的热汽,有一些平凡而娴静的意味。
趁着晚宴的混乱从军营偷跑出去,有一种和情人幽会的刺激。
他们身披月光走着,黑影交融,象一对相濡以沫的旅伴。
距离太近,罗德棱角分明的手不经意撞上尼禄的手背。尼禄有不敢说出口的窃喜。
“你想吃什么?”尼禄面带期待地问。他深陷的眼窝悉皆被照亮,金棕的眼瞳如泉水般剔透,原来他的阴鸷也不过是浮于纯洁之外的虚影。
“只要是热的就行。”罗德说。
两人踩过一路碎石和泥土,也不管走去哪